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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非洲是发展中国家最密集的地区,在国际舞台上占有重要地位。 由于贫困、饥饿、疾病以及种族冲突等一系列原因,非洲社会发育程度较低,总体经济发展水平落后,是世界上发达国家最为集中的地区[1]。 事实上,非洲拥有世界陆地面积的20.4%,其中森林、草原面积占非洲总面积的48%。 同时,非洲有12亿人口,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充足的人才资源给非洲农业生产带来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发展现代农业潜力巨大。 但是,受农业技术水平低下问题的困扰,非洲农业发展困难,赞比亚等非洲国家受到粮食安全的威胁[2]。 引进先进生产技术推动农业快速发展,不仅是非洲国家共同的夙愿,也直接关系到非洲“2063年愿景”的实现。
20世纪50年代,我国对非洲开展了以援助为主要形式的农业合作[3]。 中国是有着悠久农耕传统的文明古国,在漫长的历史实践中,中国人民创造和传承了适合本国农情的耕作技术,总结了大量农业生产的经验教训。 从这个角度看,中国农业生产的轨迹可以为非洲农业的发展提供重要的参考[4]。 将中国实用农业技术引入非洲,结合非洲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不仅有效促进非洲农业建设,推进中非农业合作,而且顺应当今世界粮食安全形势[5],满足建设世界级粮食生产基地的需要[6],我国履行大国义务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实施,为我国开展与沿线国家的农业合作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 非洲是我国对外合作的重点地区之一,在农业领域实现中非深度合作,推动非洲经济社会发展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中国对非农业合作的途径包括援助、贸易化、投资等[3]。 其中,企业是中国农业“走出去”的主体[8]。 赞比亚吉海农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吉海农)由吉林省海外农业投资开发集团有限公司成立,在赞比亚成立首个周年之际将食用菌和生产规模最大的工厂建成工厂。 本文以近年来吉海农在赞比亚的发展实践为例,通过分析我国食用菌产业进入非扩张市场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以及食用菌企业在非发展中的现状和成效,提出了我国食用菌产业技术非合作与发展的优化路径和措施。 二、我国食用菌产业技术向非市场拓展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一)我国食用菌产业实力雄厚
我国食用菌栽培历史悠久,是认识和利用食用菌最早的国家之一[9]。 经过漫长的岁月积累,目前我国已有野生食用菌2000多种,驯化栽培食用菌100余种,商品化食用菌约60种,我国可以说是世界上菌种资源最丰富、食用菌栽培种类最多的国家[10]。 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依靠得天独厚的条件和有力的政策支持,我国食用菌产业发展迅速,已跃居世界第一大食用菌生产国和出口国[11]。 据中国食用菌协会统计,2017年,我国食用菌产量达到3.712107 t,产值2722亿元,是仅次于粮食、蔬菜、水果的第四大栽培产业。 同时,食用菌因其营养性和安全性,不仅成为我国出口创汇的主要特色农产品之一[12],也是我国弥补农产品亏损的重要产品之一[13]。 国家数据显示,2016年我国出口5.479105 t食用菌产品,实现外汇收入31.70亿美元,食用菌产业成为我国农业领域重要的外汇收入产业。 由此可见,我国食用菌生产技术成熟,栽培经验丰富,产业实力雄厚。 (二)有利于对非扩张市场优化大国形象,体现大国风范
粮食供应紧张是阻碍非洲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问题,非洲饱受粮食短缺、供应短缺之苦[14]。 食用菌因富含蛋白质、矿物质、维生素等营养物质,不仅可以作为粮食替代品[15],缓解当地粮食供应压力,有效改善非洲人民营养结构,同时解决劳动力就业问题,脱贫致富因此,非洲是我国食用菌对外贸易最大的潜在市场[16]。 需要注意的是,食用菌是生鲜农产品,具有高度易腐的性质,而非洲与我国的空间距离较远,在食用菌流通过程中很难保持生存的程度,同时运输成本较高。 再加上食用菌自身价值高,对支付能力有一定要求,非洲居民一般经济收入低的现实使得直接将食用菌长途运输到非洲市场的设想难以实现。 所谓“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就是在国家“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下,调整对非合作思路,通过直接出口我国食用菌产业技术进入非洲地区,为顺应世界经济一体化趋势、推动非洲经济社会发展和民生改善贡献中国力量(三)非洲有发展食用菌的资源和市场优势
自2009年以来,非洲成为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1]。 而在非洲5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赞比亚是非洲中南部最早与我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17] 因此,依托食用菌技术和产业,对赞比亚进行农业援助具有一定的优势[18]。
就自然环境而言,赞比亚位于非洲中南部,国土面积7.5105 km2 (相当于中国东北三省面积之和),其中约57适合农业生产,土地资源丰富。 赞比亚属于热带气候,但大部分地区地处海拔1000~1500 m的高原,年平均气温在18~20 之间,凉爽气候和低湿度非常适合食用菌生长。 此外,赞比亚境内河网密布,约占南部非洲地下水资源的45%,水资源丰富,农业生产条件优越。 同时,当地农作物生长过程中产生的玉米芯、棉籽油、木屑、木薯秆等农林副产物,为食用菌生产提供了充足廉价的基质材料。 再加上赞比亚人口1400万,劳动力成本较低,具备大规模发展食用菌产业的劳动力、水文、土地、气候、原材料等资源优势。
就经济环境而言,赞比亚地理位置优越,东北毗邻坦桑尼亚,东与马拉维接壤,东南与莫桑比克相连,南接津巴布韦、博茨瓦纳、纳米比亚,西靠安哥拉,北靠刚果民主共和国。 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有利于赞比亚将生产的食用菌出口到周边国家,在拉动本国经济发展、外汇增长的同时,给周边国家带来辐射效应。 此外,食用菌营养丰富,口感独特,深受当地居民喜爱,是赞比亚等非洲国家的传统美食。 另一方面,赞比亚及其周边相邻的8个国家还没有形成完整的食用菌产业体系,这为我国食用菌企业进入赞比亚提供了良好的市场发展环境。 三、食用菌产业进入赞比亚的社会经济效益(一)推动了现代农业的发展
国内食用菌生产技术特别是工厂化生产方式的迅猛发展,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民间资本、工商资本和外资涌入食用菌产业。 这些资本的进入带动了食用菌产业的转型升级,而没有科技支撑的资本往往只是简单地复制车间和模式。 另一方面,在市场拓展空间有限的情况下,食用菌企业数量激增不仅加剧了市场内部竞争,加重了无效损失,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食用菌产业,不利地影响了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另一方面,吉海农等食用菌企业向海外投资、进入非洲,避免了与国内其他食用菌企业的无序竞争,缓解了国内食用菌市场的竞争压力,进而带动了食用菌产业产能和生产技术出口,赞比亚等进口国的现代农业发展也一举多得。 (二)增加当地就业机会,提高居民收入
赞比亚是农业主导的大国,400万劳动力中,60%以上的人口从事农业生产活动。 赞比亚拥有充足的自然资源和良好的生产环境,但落后的农业生产模式和基础设施导致粮食作物生产土地开发有限,农村劳动力就业不充分,全国约50%的劳动力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 食用菌产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拌料、装袋等许多生产环节还需要人工完成,而且这些环节对技术要求低,易于掌握。 因此,吉海农借助赞比亚低廉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将科学典型的工厂化培育技术与农民传统的种植方式相结合,吸引大量富余农村劳动力进入食用菌生产、加工和流通等各个环节,在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安置问题的同时,也促进了赞比亚农民的增收、流通目前,吉海农在赞比亚投资2500多万美元,建设和形成了工厂化食用菌工厂、吉林省农业产业示范园等多个项目,雇用当地工人100多人。 随着未来食用菌基地和投资规模的扩大,提供工作就业机会、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等效应也将更加凸显。 (三)推动了循环农业理念的宣传和推广
食用菌产业化农业废弃物为可口营养食品的“变废为宝”处理方式是典型的循环经济模式,不仅减少了对生态环境的污染破坏,提高了农业废弃物的综合利用度,而且能带来显著的社会经济效益。 基于这一特点,吉海农在赞比亚的农业投资始终遵循循环农业的理念。 将甘蔗渣、玉米芯、棉籽坛、木屑、木薯秸秆等农业废弃物直接作为培育食用菌菌袋生产,将废弃的菌渣作为肥料返回田间,用于玉米、大豆等农作物的栽培,以及鱼类和家禽等养殖饲料和土壤肥力的增加等吉海农在产业园区内实现了材料和能源的循环利用,不仅传播和普及了中国农业文化和循环农业文化以及循环农业(四)提高了当地居民的身体素质和健康程度
赞比亚是非洲经济落后国家之一,其单一的菜单成分导致的居民营养不足现象比较普遍。 据Knoema数据库显示,赞比亚44.5%的人口营养不良,营养不良占总人口的比例位居世界第四。 食用菌具有“高蛋白质、高氨基酸、高维生素、低脂肪”的“三高一低”特点,坦桑尼亚学者科特梅根尼又称之为“穷人肉”,联合国粮农组织和世界卫生组织将其作为“肉与蘑菇”的合理选择由此可见,在赞比亚发展食用菌产业,不仅可以扭转赞比亚人长期营养和营养来源渠道匮乏的单一现状,而且可以优化当地居民的食谱成分,提高赞比亚人的身体素质和健康程度,优化和改善赞比亚人力资本水平四、促进食用菌产业技术出口的优化措施(一)加强本地适宜本户品种选育
良种是农业产业发展的根本,也是提高农业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关键。 吉海农等食用菌企业在非洲经营往往组建技术团队,借助技术支撑力实现自身发展,但由于非洲和我国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农业自然资源条件和气候环境等存在较大差异,需要尽快选育出适合当地的良种具体通过驯化开发当地种质资源,或从国内出口菌株资源,结合当地环境,开展品种改良试验,从中筛选出优质、适应性强、综合性状好的良种,如非洲适宜生长的双孢蘑菇、菟丝子可以推进产品多样化,丰富当地市场供应,满足消费者对多样化产品的消费需求,最终实现食用菌企业(二)控制生产规模扩张速度
目前赞比亚市场处于空档,进入赞比亚的中国食用菌企业特别是工厂化生产企业数量不多,但由于工厂化生产具有周年性和高本性,电力、水利、道路条件等基础设施制约较大,赞比亚等非洲国家的基础设施普遍落后因此,我国食用菌企业在产能规模扩张过程中应保持清醒头脑,充分论证、审慎预判生产要素变化情况,适度科学地推进生产规模扩张。 (三)加强本地技术人才培养
与一般种植业、养殖业不同,食用菌产业技术含量较高,特别是以工厂化方式生产的现代食用菌产业,需要强大的科技队伍的支持,以防范和应对技术问题带来的生产风险。 另一方面,非洲不仅与中国距离遥远,而且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和自然环境与中国差异较大,食用菌生产过程中一旦出现技术问题,国内专家由于工作不便和成本高等因素只能进行临时性指导和帮助,本土人才储备和培养问题迫在眉睫。 人才培养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展开。 一是培养高端技术人才。 鼓励和支持具有良好文化底蕴的赞比亚高校和科研机构现有人才,到中国农业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吉林农业大学等食用菌科研实力较强的高校和科研机构进修学习,提高专业技能和业务能力,为企业生产技术的改进、发展、创新培养接班人。 二是培养一般技术骨干。 从现有留学生中选拔专业基础好的人才,有方向地培养,在企业未来发展过程中成为骨干技术力量。 三是培养一般技术人员。 加大对当地一线工人的技术培训,使之成为能按生产技术规范操作的熟练工种。 (四)充分利用国家相关优惠政策
中国食用菌企业进入非洲,不仅是中国企业“走出去”和实现国际化发展的重要体现,同时也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实施的重要形式,食用菌企业在非洲的经营离不开政府的高度支持。 因此,吉海农等食用菌企业在海外发展过程中,绝不是单打独斗,而是要充分利用现有的相关支持政策,抓住“一带一路”倡议实施的良好机遇,实现企业发展。 例如,在资金融通和筹集方面,食用菌企业可以利用中国银行、国家开发银行和中非发展基金等项目获得经营所需的资金支持; 在保险方面,食用菌企业要加大与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等公司的联系与合作,努力降低企业在海外发展和投资过程中的经营风险。 五.结语
非洲是我国“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中的对外合作重点地区之一,但受农业技术落后和不足的影响,非洲农业发展困难重重。 作为农耕历史文化悠久的大国,我国期待通过出口中国实用的农业技术,促进非洲农业的发展。 出于履行负责任大国义务、优化国家形象的需要,结合我国强大的食用菌产业和非洲自身资源与市场优势,我国食用菌产业技术将成为中非农业合作的“排头兵”,实现中非农业共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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